第(3/3)页 “铁树能开花?”马车上,苏轼苏辙交替问道。 “覆水能收?” “公鸡能下蛋?” “事在人为么。”陈恪笑笑,正色道:“小妹为我付出良多啊……”不然以苏洵的性格,是决计不会用陈家人护卫的。估计早就立起碑来,把陈家父子骂成一群猪狗,还能跟他在这儿蘑菇? “知道就好。”苏轼嗔他一眼道:“这二年,小妹是想尽了法子哄着我爹,才让他有些松动了。”说着笑道:“你要是你回趟眉州,这事儿就更好办了。” “唉,我知道,是我不对……”陈恪叹气道:“本来和小妹都商量好了,谁知赵宗绩那个不省心的……” “小妹都替你解释了。”苏轼重重捶他一拳道:“将来你若是待她不好,我第一个不让你!” “嗯,你写诗骂我一辈子。”陈恪郑重点头道。 “好主意。”苏轼还不知道,自己的诗文,有多大杀伤力,那是可以让人遗臭万年的:“不过不能这么便宜了他,是吧,子由?” “我对三哥很放心,”苏辙却摇头道:“从小,他比你还疼小妹。” “嘿……”苏轼给他一拳道:“老是让我演白脸……距离返京还有一天路程,小妹不想惹父亲生气,一直躲着不见陈三。陈家兄弟只好和苏家兄弟,聊起了别后的情形。 在苏家兄弟居丧的二十七个月中,陈恪经历了太多太多,他把自己的所见、所闻、所思、所感,都一一道来,对大宋朝几十年来,在‘太平盛世’掩盖下的四伏危机,作了深刻的剖析。陈忱在地方上为官两任,对官场上浮华因循、奢侈**之风更有深切体会,两人你一言,我一语的,给二位舅哥上起了为官的第一堂课。 听得苏轼兄弟心情十分沉重,子由叹气道:“我看老百姓的日子,过得富足安康,还以为遇上千载难逢的盛世了呢。” “哪有领土还在敌国手中的盛世?”陈恪摇头道:“就算只考虑内部因素,前朝的‘咸平之治’能算一个,但是真宗皇帝又亲手把家业败了。到了本朝官家,虽有振作之意,却苦无救国良方,只能尽量求稳、勉力维持,可四十多年下来,国家基本成了烂摊子、已经维持不下去了。” “为什么我们在民间,没有太多感受?”苏轼问道。 “那是因为我们碰上一位好皇帝,几位好相公。”陈恪淡淡道:“他们压着官府,不许向百姓伸手,想让危机只在朝廷层面解决。”说着他叹口气道:“官府扰民少了,老百姓的日子自然就好过。但朝廷入不敷出数年了,已经在最大限度的削减开支。可该花的钱总得花,实在没法子, 也只能加税了……” 言外之意,屁民们的好日子, 已经快到头了…… 见将两人说得都有些沉重,陈恪笑笑道:“我也不想一见面就说这个,但你们现在是名人了,必须得看清楚形势,这个节骨眼上,千万小心别乱表态。” “那要是赵宗实的人找我们呢?”苏轼突然冒出一句。 陈恪愕然。 “不瞒你说,来之前,张相公给我们写信教导官场规矩,”苏轼坦然道:“暗示我们,入京后要先拜谒韩相公、再拜谒刘内翰,这样才能保日后仕途顺畅。”顿一下道:“我想,张相公是不会没来由,写这封信的吧……分割……这是昨晚的,不影响今天更新。(未完待续)r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