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宝髻松松挽就,铅华淡淡妆成。青烟翠雾罩轻盈,飞絮游丝无定。 相见争如不见,多情何似无情。笙歌散后酒初醒,深夜月明人静。” “司马君实之作?”陈恪呷一口香茗问道。 “嗯。”杜清霜点点头道:“听闻司马先生乃古板夫子。笔下小令却优美灵性的很。” ”相见争如不见,多情何似无情……“陈恪轻叹一声,转身抱住她的纤腰,喃喃道:“多情何似无情……青霜,你怨我么。” “官人想什么呢。”杜清霜笑道:“只是唱个曲子,哪有含沙射影的意思。” “那就是我做贼心虚。”陈恪仰面望着她洁白的脖颈道:“这两天没有闪着吧?” “官人一出去就是几个月不见人,”因为不出门,杜清霜便给陈恪束了数条小辫,然后一齐拢到头顶,用绸带系了。穿上玉簪道:“妾身也就这么过来了。” “那不一样,”陈恪轻声道:“我出去陪小妹,你心里指定不是个味。” “瞎说。”杜清霜眼圈一热,却若无其事笑道:“我个妾室,吃未来奶奶哪门子醋,官人有空还是关心下柳家的奶奶吧。” “母狮子好说,她心大,又觉着欠了小妹似的,让我这些日子不要往她那跑,”陈恪笑道:“倒是小霜儿,你老是这样委屈着,叫我怪不落忍。” “官人有这片心,”杜清霜的芳心,像被温水浸过一样,大着胆子俯下身,在陈恪额头一吻,幽幽道:“青霜就是为你死了也值。” “瞎说八道,你得好好活着,”陈恪深嗅一下她的体香道:“咱们一直开开心心到老。” “嗯。”杜清霜幸福的点点头,其实她要的真不多,只要陈恪心里有她,能偶尔和她说几句体己话,也就心满意足了。 “对了,”两人温存片刻,陈恪想起一事道:“周定坤说,戏楼已经装修好了,小杜她们想让你给起个名字。”这是陈恪早就许给她的,为她的歌舞团建一座大戏楼,往后京里的王公贵族也好、富商大贾也罢,想看戏,买票来戏楼看,再不去你家里演,惯得些臭毛病! 杜清霜对此极为上心,有自己的舞台,就意味着演什么自己做主,收入更有保证,歌舞伎们的地位也能提高。陈恪不在京城的小半年,她经常过去看看,戏楼的设计和装修,都渗透着她的心血。 “还是官人来取吧?”杜清霜摇摇头道:“妾身起不好。” “我要是起名,就一个,”陈恪笑道:“杜清霜歌剧院。” “官人又不正经了。”杜清霜掩口笑道。 “这哪是不正经。”陈恪道:“你看街上,什么冯婆子乳酪铺、曹家独胜元、山水李家咽喉药什么的,不都是拿自个名字做招牌?” “青霜当不起的。”杜清霜心里欢喜极了,面上摇头不迭道:“叫陈状元歌剧院才好。” “没那一说,我又不会唱歌。”陈恪坐起来道:“你是大名鼎鼎的歌仙,完全当得起。”说着搓搓手道:“就这么定了,不知为夫有没有荣幸,为娘子题词呢?” “不要了……”杜清霜面带红晕,明明心意大动,却还是摇头道:“让别人笑话……” “怎么,嫌我字丑?”陈恪嘿然笑道:“那好办,醉翁、蔡君谟还是苏子瞻的,就算是官家的白飞,我也给你弄到。” “当然只要官人的字,别人的谁也不要。”杜清霜轻声道:“只是这个名字,还需要再斟酌。” “没什么好斟酌的,就这个了!”陈恪断然进入下个议题道:“这‘杜清霜歌舞院’,不只表演咱们自己大宋自己的歌舞,还是有阿拉伯的、天竺的、高丽的、日本的……全天下的歌舞,我都给你搬来,只要入了杜总监法眼的,咱们就在台上演,给汴京老百姓开开眼。” 第(2/3)页